太狼人

喜羊羊之寒冰旋风传 第十一章 四派青翠河上战,喜羊船舱会船夫

那船夫说完,驱使木棍一推,喜羊羊连忙躲开,那木棍击中一处草堆,顿时击起一个物件,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刀,看起来这位“船夫”是有预谋的。那位“船夫”这时左手接住那把刀,右手慢慢地拔刀出鞘,那把刀,那把宝刀,逐渐显示在人们视线中。

 

那把刀长约三尺,刀鞘和刀把毫无特点,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差劲,因为如果只看内部,谁也不会想道这是一把宝刀。当那反照着银光的刀身逐渐出现,那把刀,那真是一把好刀,一把让人惊叹的刀!那把刀的刀面却感觉有些发红。

 

那位“船夫”,不,他肯定不是船夫。那个人,那个那刀的人,举着宝刀,微笑着看着略有惊恐的喜霜二人,然后有抚摸着这把宝刀,说道:“你们可知这把刀为什么表面发红吗?”喜羊羊听到他这么问,先是叹了口唾沫,然后说道:“不知道。”

 

那人还是微笑着,轻轻地,慢慢地,好像在对待自己的孩子般似的,抚摸着那把宝刀。他说道:“这把刀,我每天都会用血来擦拭,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这把西羊血刀。”喜羊羊和霜羊羊两人对视,心中想道:“好一把血刀!”喜羊羊于是问道:“那么,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那人停下抚摸刀身的手,随后说道:“我来到这里,自然是有什么用意。”喜羊羊不理解,于是问道:“你是什么用意?”那人回答道:“我想请喜公子独叙一番。”喜羊羊这么一听,心想道:“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不会是想要调离我,然后抓住现在毫无反手之力的霜师姐吧?”喜羊羊于是说道:“你有什么话语,为何不肯现在说?还有,你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继续说道:“喜公子,看起来,你我是讲不通了啊...”话语未落,那人已然举刀劈来,喜羊羊连忙闪身躲开,随后持剑防御。那人看起来已经面容苍白,看起来大概已有五十来岁,可是力气却比喜羊羊大了几倍。喜羊羊招架不住,连忙撤剑躲开,寻机以巧招破解他的招式。

 

可是喜羊羊看着那人的招式,就好像喝酒喝了一杯,半醉半醒,难寻套路,喜羊羊心想道:“这样古怪的招式,我记得也就那个什么虎翼用过,这俩人不会有什么关系吧!”喜羊羊这么一想,更加确认了自己想法——这人并非善类。可是那人武功明显碾压喜羊羊,喜羊羊只是与其对了不过五招后,便已经被其破招。

 

喜羊羊招式被破,当时心想道:“糟了!”然而那人一刀劈来,却故意手下留情,只是用刀面拍了一下喜羊羊,喜羊羊顿时从船舱这头飞到那头。霜羊羊见状,大喊道:“喜羊羊!”说着,霜羊羊便想要强忍着伤痛,起床。那人却直接用刀指着霜羊羊,霜羊羊这时被困在床上,也不敢说话。那人说道:“我并不会害喜羊羊,只是需要带走他一段时间罢了。”

 

说完,那人收刀入鞘,正要去带走正在地上挣扎起来的喜羊羊时,突然有人喊道:“霜师妹,喜师哥,你们还好吧?”那人听到有他人声音,当即便放下了正在挣扎的喜羊羊,然后纵身一跃,从船舱的窗户中跳出,喜羊羊连忙扒着窗户站起一看,那人跳出船舱外,随后便跳下这艘船,原来他自己有艘小船一直偷偷跟着旋风派和嵩山派,而那小船此时也正靠着这艘旋风派所雇的大船。

 

那人纵身一跃,便回到了自己的船上,然后驱使小船便离开了这艘大船,而在河面上,远处还有一艘小船驶来。话说,刚才那个喊声是出自何人呢?其实那声音并非出自他人,正是那位峨眉派的女弟子岳丽,话说,她这个时候为什么不在船面上,却来到船舱中呢?

 

喜羊羊此时刚刚踉跄着起身,目送那神秘人跳下大船。喜羊羊心想道:“他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他与那羊村惨案也有什么关系吗?”喜羊羊想到这里,眼眶有些湿润,心想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会被卷入这场灾难?”

 

这位少年低着头,紧闭着眼,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希望能安静片刻,可是那脚步声已经到达门口。“霜师妹,喜...诶呀!你们这是!”喜羊羊听到声音,于是转头看去,果然是那峨眉派的女弟子岳丽。岳丽看起来确实被眼前的狼狈一片所惊吓。

 

霜羊羊刚才在床上还处于呆滞,这时刚缓过来,看着走进门来的岳丽,顿时哭泣着说道:“刚才...刚才忽然有个陌生人闯入,幸好是岳师姐的及时到来,我们才逃过一劫!对了,喜羊羊...”霜羊羊紧接着就说到喜羊羊,喜羊羊这时倒是没有什么大碍,捡起地上的寒冰剑和剑鞘。

 

“喜羊羊,你没事吧。”霜羊羊连忙急切地问道。喜羊羊捡起寒冰剑,慢慢地走到霜羊羊床边,露出一个微笑,说道:“霜师姐,我没事。”霜羊羊和岳丽倒也没有注意喜羊羊拿微红的眼眶都只是高兴地笑着。

 

喜羊羊这时问道:“对了,岳师姐,你为何突然来到这里?”霜羊羊也是无解地看着岳丽。岳丽就解释道:“唉,主要是我刚才忽然看见有其他人来到,于是赶忙抽身过来查看。”喜羊羊和霜羊羊相视一看,说道:“原来是这样。”

 

岳丽这时又说道:“话说,喜师哥,你刚才叫我什么?”喜羊羊这么一听,回答道:“岳师姐啊。”岳丽却笑着说道:“我恐怕得喊你师哥呢。”喜羊羊这么一听,说道:“在下今年还不到十七。”那岳丽便说道:“那不就是了,我今年还不到十六岁呢。”

 

喜羊羊这么一听,顿时惊讶,心想道:“不过十六岁,便能从魔狼教的包围中杀出,又能在刚才的混战中抽出时间来查看我们的安危,这位师妹果然是天赋极佳!”霜羊羊听到岳丽的年龄后,却说道:“那么你也说错了一个地方。”

 

岳丽便说道:“哦?是哪个地方?”霜羊羊便说道:“我现在已经十六,所以,恐怕我还要喊你一声岳师妹呢。”岳丽这么一听,便赶紧开玩笑似的,行礼道:“霜师姐。”三个人于是便哈哈一笑。

 

岳丽又说道:“好了,我也得赶紧出去,喜师哥,霜师姐,再会!”喜羊羊和霜羊羊也便行礼道:“再会!”那岳丽说完便立刻起身出去。喜羊羊和霜羊羊便继续待在船舱中。而那岳丽便冲出船舱,此时正好有一个沧浪派的弟子悄悄潜来。

 

岳丽看见,当即便拔剑而上,那位沧浪派的弟子闪身一躲,岳丽接连一剑,那位弟子抽剑挡下,只可惜岳丽的气力还是因为年轻太小,所以那位沧浪派的弟子使出全力,逼得岳丽连忙后退数步,还差点倒下,幸好靠住后面的一根柱子。

 

岳丽心里自然清楚,不能与其硬碰硬,要寻找对方招式中的破绽,巧攻取胜。岳丽这么想着,于是后脚一瞪,持剑再来,那个沧浪派弟子也不甘示弱,沧浪剑法与峨眉剑法的交战开始了。起初,岳丽看起来似乎节节败退,每一招每一式都好像被对方的沧浪剑法压制。

 

其实岳丽心中却并不慌张,因为峨眉剑法讲究的虽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的阳刚之气,可是岳丽因为内力尚浅,难以发挥这一特点,所以只能寻机破招。峨眉剑法本来就是要处处压制别人的情况下才能显示出强大,而现在一但被对手压制,那么就需要使用者的天赋——也就是随机应变的能力。

 

岳丽的天赋自然不差,不过沧浪剑法讲究的就是如沧海般渺茫,如浪花般连绵,再加上二人的武学修为又是差不多,所以这是真正的剑逢对手。对面那人手持沧浪剑——那种剑是沧浪派的独门剑,剑长约三尺,剑宽却少于二指,剑身柔韧,一边还呈现略微波浪状,持剑飞舞之中,恰如海中沧浪。

 

岳丽手中的则是峨眉剑,又称峨眉短剑,这种剑其实说短不短,可是说长也不长,不过比那沧浪剑短了大概两寸,剑身较轻,不过质地刚硬,其余也无特别之处。不过只见岳丽横档对方一剑,对方却仗剑身柔软弯曲,险些划伤岳丽。

 

岳丽幸好身体轻健,躲得及时,只不过此时已经退到船边。岳丽心想道:“这沧浪剑法固然轻快,那沧浪剑也是柔软巧妙,难道我这刚硬的峨眉剑就击退不了他那沧浪剑吗?”岳丽正想着,那人已经持剑而来,岳丽顿时想到什么。

 

“对啊,他的是软剑,我的是硬剑,虽说什么以柔克刚,可是只要我刚猛无比,他柔软无力也是不可的。”岳丽这么一想,于是转变方式,打算冒着危险主动出击,而不是默默防御,静等对方破绽,岳丽现在决定要先去寻找对方的破绽。

 

岳丽自知道自己的峨眉剑比对方的沧浪剑稍短,却主动上前,倒是被对方轻微划破了左臂,然而这却也是岳丽的想法,她虽然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可是对方此时却已经被她找到了破绽。原来那沧浪剑固然柔软,划破左臂后,剑身若是想要往回,需要手腕一勾,可是此时岳丽已经将剑架在他对方的剑上。

 

峨眉剑可是坚硬的,于是对方手腕一甩,岳丽只是一推,那剑便再向外甩去,岳丽看准时机这时一剑对准破绽,一剑刺去,却停留在在对方的身前而不刺入。岳丽看着那人,那人此时已经扔下剑,浑身有些颤抖,看起来胆子可不大。

 

“你是什么人?”岳丽问道。

 

那个看起来也不过成年的男人咽了口唾沫,眨了眨眼,说道:“在...在下,沧浪派弟子贝二夕...”

 

岳丽这么一听,心想道:“那沧浪派的掌门名叫什么贝汉客,或许这人与他可有什么关系,待我问他一问。”岳丽于是又慢慢地将剑向前伸了一些,剑锋已经刺破了贝二夕的外层衣服,留下一个小孔。贝二夕当时便要大喊起来。

 

岳丽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手中的剑,说道:“别出声!你要是再出声,那么破了就不只是衣服了!”那贝二夕立刻就捂住嘴巴,浑身颤抖地更加剧烈。岳丽再问他:“我问你,那沧浪派掌门贝汉客与你可有什么关系啊?”

 

那人听到后,说道:“他是我...不是,我们没有关系...”

 

岳丽听到后,说道:“那,你只要现在大骂一句‘贝汉客不是个东西,天狼魔教必败’,我就放你离开,怎样?”

 

那人听到后,当时就要大骂道:“贝汉客,不是...”这人却没有接着说,岳丽这时笑着问道:“嘻嘻,你怎么不接着说下去啊?不说是吧,你看看这柄剑...”

 

那人吓得顿时流下眼泪,哭泣道:“我不能说...贝汉客...他是...他是我爹...是我师父,我不能骂我师父啊!”

 

岳丽这么一听,又是心想道:“看我吓他一吓。”于是又笑着说道:“哦,原来是一个小徒弟啊...那我就不用顾虑了,看剑!”

 

岳丽正说着,于是也把剑忽地拔出,当然,只不过是吓唬吓唬这贝二夕罢了。哪知那贝二夕都快吓尿裤子了,眼泪惊慌地流下,鼻涕也不止。岳丽看着他那样子,嘻嘻地笑着:“嘻嘻...瞧瞧你这样子...”

 

贝二夕听了,却哭着说:“呜呜...你...骗人!”岳丽却说道:“不是你先骗人的么。”

 

贝二夕又称:“我虽然先骗...不对,我何时骗人了?”岳丽于是用剑鞘又用力压着贝二夕的胸口,说道:“你确定没有说谎么?”

 

贝二夕当时便喘了几口气,然后深呼吸一口,强装镇定地说道:“没说谎...没说谎...”可是这贝二夕肉眼可见地浑身发抖,岳丽看着那样子,心中想着:“真是可笑。”于是撤回了剑,背对过身去,说道:“那你走吧。”

 

那贝二夕连忙拜了又拜,连绵不断地道谢,随后转身就走,甚至都忘了捡起地上的剑。岳丽于是这时再次拔剑,几步就要刺去,那贝二夕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当时吓得就跪在地上,磕头道:“啊!女侠且慢!我说,我说!我便是当今沧浪派掌门贝汉客的大儿子贝二夕!”

 

岳丽于是用剑控制住他,说道:“你就是那贝汉客的儿子?”那贝二夕连忙点头。岳丽于是笑道:“好,那就跟我来!”

 

话说这四派乱战,那么四大门派这边是什么情况呢?那霜掌门双脚一蹬跳上沧浪派的船只,一剑就朝着那贝汉客的方向攻去,贝汉客手持佩剑而挡,霜方定于是转身再刺,贝汉客持剑再挡。霜方定招式快狠,而那贝汉客用的沧浪剑法虽然延绵不断,可此时面对旋风剑法也只能不断防守,逐渐后退。

 

高手过招,往往都是这样,别人眨眼功夫,这边已经是几招出去。此时,霜方定与贝汉客已经对了三十余招,贝汉客还是强装着对招,实际上已然有些吃力,而霜方定这边仍然没尽全力。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贝汉客!你看看这是谁!”

 

贝汉客听到这声音,心里更慌乱,破绽露出,霜方定一眼看中破绽之处,一剑刺去,贝汉客于是被刺中一剑,沧浪派的弟子们都大吃一惊,全都停下作战跑过来。所幸霜方定手下留情,那一剑并不大碍。贝汉客于是只好收剑认输。而众人此时也停下来,看向那个声音。原来正是岳丽带着贝二夕来了。

 

“爹...”贝二夕低着头,不敢看向贝汉客。贝汉客刚受了外伤,丢了面子,突然又看见这场面,气得真是上气不接下气,周围的弟子们也都低着头,不吭声。霜方定这时开口说道:“贝掌门,以我所看,不如...”

 

贝汉客也不等霜方定说完,直接说道:“霜掌门,今日一战,鄙派实在是有所冒犯,还请贵派谅解。”霜掌门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谁都知道,这不过只是一场预热,武林大会才是关键。随后贝汉客也就带领弟子们告退了。贝二夕一看,连忙喊道:“爹!我怎么办啊!”旋风派的众弟子们全都哈哈一乐,沧浪派的弟子们也差点笑出声来。贝汉客于是又求情道:“夕儿多有得罪,还请岳姑娘原谅。”

 

岳丽倒也“呵呵”一笑,说道:“这倒也没什么,你儿子,还给你好了!”岳丽说罢,于是便撒手一推,贝二夕本就惊吓,这样一推,贝二夕脚未踩稳,贝汉客也不接住,任由他重重摔在船面上。

 

旋风派的弟子们又是哈哈大笑,沧浪派的几个弟子也有些隐藏不住,偷偷地笑出了声。贝汉客也不管摔在地上的贝二夕,而是瞪了一眼,随后转身就走,沧浪派的弟子们也没有去管。贝二夕于是连忙爬起来,狼狈地追上队伍。

 

这时,旋风派的弟子们也都已经回到自己的船上,岳丽也便又去找喜霜二人了。那沧浪派的船只也便升帆起锚,在旋风派众人的藐视下,那艘气得晃晃悠悠的船也就向着青翠河下游去了。

 

话说这旋风派和沧浪派的战斗倒是结束了,可是那嵩山派和雪山派此时又是如何?只看那雪山派与嵩山派势均力敌,难分胜负,那嵩山派的冷萍剑法和雪山派的雪山剑法相交,就像是两股清凉气息对抗,那两艘船间的寒意让这边船上的旋风派也能感觉到。

 

话说这沧浪派既然已经驾船离开,那么那船舱中的喜霜二人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喜羊羊和霜羊羊本来正在船舱中等候情况,过了一会儿,只感到这船只似乎平稳了,外面的打斗声不那么明显了,又见到岳丽忽然回到船舱。

 

只见那岳丽满脸欢笑地跑进船舱,将那刚才发生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转告给了船舱内还不知情的喜霜二人。当岳丽说完,船舱里的三人自然是哈哈大笑。

 

“哎呦,真是可笑,呵呵...没想到这沧浪派的大掌门人贝汉客先生还有这样厉害的儿子!”霜羊羊虽然尚未痊愈,不过听到这样的笑话,倒也是暂时忘了疼痛,哈哈笑起来。

 

这时,那艘沧浪派的船只也正摇摇晃晃地从窗边显现,岳丽看过去,说道:“那艘船啊,慢些吧,开这么快,小心待会儿连整个沧浪派都栽河里面去!嘻嘻...”

 

岳丽这话说完,喜羊羊也是微微地笑了笑,而霜羊羊则是又笑出了声。然而喜羊羊这时忽然又想到那嵩山派和雪山派之间的战斗,于是问道:“岳师妹,那么嵩山派现在已经获胜了吗?”这话一出,岳丽忽然又想道:“对呀,我还不知道嵩山派他们那边如何呢。”

 

岳丽于是说道:“先等等,待我出去查看一下。”说完,岳丽于是拿起剑就小跑出船舱。霜羊羊说道:“喜师弟,不如你也出去看看吧。”喜羊羊则是微微一笑,说道:“不用了,我还是好好照顾师姐吧。”霜羊羊的脸也微微泛红,偷偷低下头,微微地笑着。

 

岳丽这边刚出船舱,就看见嵩山派和雪山派两派之间,争斗仍然未停,战况焦灼,那嵩山派与雪山派两拨人,打过来打过去,从这船到那船,然而到底是势均力敌,两派还是分不出胜负。只见那嵩山派的掌门人泰石掌门,当真是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嵩山派本来人数便少,已占劣势,然而嵩山派毫无畏惧,竟能与这本占上风的雪山派难分上下。

 

只见那泰掌门神情威风,手持一柄铁制三尺剑,身着布袍,眼神中带着些仇恨,带着些坚韧,剑锋似发寒意。嵩山派自然是怒气冲天,正如泰掌门,一剑飞去,掌门自然对掌门,泰掌门剑锋所指,正是雪山派掌门白龙。

 

白龙掌门自然也不甘失败,手持雪山派西域精铁剑,此剑选取西域精铁,精心打制,剑锋渗人,挥舞着雪山剑法便上。那泰掌门一剑飞来,白龙掌门一剑接住,泰掌门骂道:“好你们雪山派,竟用下三滥的手段偷袭,害死我们嵩山派那么多子弟,亲日叫你血债血偿!”白掌门也回道:“谁赢谁输可还未定,恐怕说不准,待会儿全军覆没的,是贵派了。”

 

泰掌门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神中的怒火早已压制不住,回剑一撤,又刺剑上来,白掌门也不是等闲之辈,闪身一躲,便也一剑挥去。两派剑法都是冰冷刺骨,招式坚猛,只不过一种体现着西域雪山的寒冷刺骨,一种则是中原武林的规矩稳重。不过泰掌门此时已经年近五十,可那白龙正是雪山派的新任掌门,今年不过三十的岁数。岁数一大,体力自然应该有些不支,不过泰掌门内力稳固,面对新秀丝毫不落下风。

 

泰掌门一剑朝向白掌门的左肩一刺,白掌门侧身一躲,右手持剑对着泰掌门便是一挥,泰掌门后退半步又向后一仰,躲过这招。白掌门又一剑劈来,泰掌门横剑一挡,这时,只见身后忽然又来一个雪山派弟子持剑背后向泰掌门刺来,泰掌门连忙右腿后踢起一块刚才打斗中打掉的木块,精确地击中那刺来的剑,那前来的雪山派弟子只得后退几步。

 

恰好此刻一个嵩山派弟子见到,连忙几步前来,一剑朝那雪山派弟子的背后刺去。嵩山派的铁剑穿腹而出,那位嵩山派的弟子又用右脚踢向那雪山派弟子的后背,借势取出了铁剑。那鲜血顿时从那雪山派弟子的腹中流出,那雪山派的弟子本来经过一踢,已然跪倒在地上,然后又忽地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倒在了船上。再看向那刺剑的嵩山派弟子,正是泰掌门的大弟子石为坚。

 

白掌门当时便瞪大了眼睛,眼神中似乎充满了惊恐,不过这毕竟是江湖恩怨纷争,刀剑占血或许是家常便饭,白掌门手中的剑也染红不知几次,怎么这时是如此的惊恐。白掌门呼吸有些不均匀,脸色也是煞白,泰掌门这么一看,心中想道:“这白龙虽说年轻,可是他是在去年雪山派内乱时带领众年轻弟子夺得掌门之位,据江湖传言当时雪山派的总部‘十二铁索宫’的铁索本为黑色,如今已经染血为红,传言不能完全信服,至少那次纷争的确是血腥,那么这白龙怎么如此惊恐。”

 

这时,泰掌门又感觉到这白掌门似乎支撑剑所使的力气也有些变小了,泰掌门感到不解——是什么恐惧竟然让这白掌门吓得连剑都有点拿不动了?恐怕答案就在那位刚刚被刺死倒地的雪山派弟子了。

 

泰掌门先开口了,微笑着说道:“白掌门,白掌门?”白掌门听到泰掌门的喊声,这才缓过神来,恐惧地答复道:“泰掌门,你,你可知这位弟子是何等人物?”泰掌门摇摇头,答道:“不知。”白掌门面色依旧煞白,浑身似乎还有些略微颤抖,缓了口气,才开口道:“泰掌门,你可听好了,他便是天狼教教主狼大教主的四儿子狼逸!”

 

白掌门接着说道:“要是狼大教主的惩罚下来,你们可承担得起?说不定平了你们嵩山!我们雪山派也要跟着连累,且说这什么狼大教主四儿子,非得来我们雪山派‘十二铁索宫’学习武艺,然而来了这里却是什么累活也不干,到处游这玩那,还得好生伺候着,不可责骂,否则若是这四儿子给他那大教主的爹传信指责,那我们这雪山派可就得受罪。结果这次前来武林大会,明明十分危险,他却非要跟来,这次我们劝他好好待在船舱,受人保护,这位公子爷可不听,非要持剑上阵。现在虽说这四儿子已然破肚而死,可是到头来我们雪山派也脱不了干系,说不定雪山派又要遭难。”

 

刚说完,便看见一只鸽子从船上起飞,往西飞。“糟了,信鸽已经传出去了!”白掌门瞪大眼睛,望向那飞远的信鸽说道。

 

正说着,旁边还有一艘小帆船缓缓驶过。不用说,那便是这四儿子的船。泰掌门看着那船,又看着白掌门:“既然如此,白掌门怎么不先控制住这公子爷的家仆呢。”

 

白掌门一听这话,还有些恼怒道:“你们怎么可能知道!这公子爷有八大家仆,个个武功高强,咱们两船人加一块都不一定能拦住他们。况且教主英明威武,天下何事皆躲不过教主的目光!”

 

泰掌门则笑笑,转身收剑,背对着道:“白掌门,恐怕咱们没必要再争了。”白掌门则转头问道:“那么,你们要干什么?”泰掌门这么一听,转头道:“白掌门可没能保护这魔狼教教主的宝贝儿子,难道你们雪山派除了反抗还有别的路走吗?”

 

“这...”白掌门倒也是眉头紧皱,脸色发愁,低头想了想,泰掌门则又走近白掌门:“既然你我现在都有同样的对手,那么咱们两派不如联手抗敌,至于咱们两派的恩怨,等到日后再谈,如何?”

 

白掌门自知是没有其他路走,只好收起剑来答应道:“好,泰掌门,你我二派联手,共抗天...魔狼教!”泰掌门笑着点点头,嵩山派的弟子们也只好和雪山派的弟子们暂时握手言和。

 

“好,泰掌门,白掌门。”就见几人走来,一人见面便问候二位掌门,这并非他人,正是方才在一旁观战的旋风派掌门霜方定,“你我如此三派联手,定叫那魔狼教有来无回!”白掌门却依旧皱眉:“唉,二位掌门恐怕不知,魔狼教早已不是几十年前那个西域小教,如今的魔狼教早已成为整个北方狼国的国教,那魔狼教首领,便是当今北方狼国的实际掌权者!他们的势力从西域一直到关东,咱们三派就算是全部人马算上,恐怕也难以抵抗人家一半。”

 

泰掌门则反驳道:“白掌门说了这么多,难不成是怕那个什么魔狼教不成?”白掌门又皱眉道:“泰掌门,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此话还未说完,泰掌门则打断道:“且慢,白掌门,你我三派齐心协力,况且这魔狼教入侵中原武林,其余门派必定相助抵抗,可有什么值得畏惧?”

 

白掌门只好叹了口气,摇摇头,便也低着头一声不吭。霜掌门这时开口道:“好了好了,咱们不如抓紧行船,尽快赶往木易武林大会会场。”说罢,三派人马各回各船,扬帆起行,三艘船组成船队,横行江面,河上波浪起伏,水花激荡飞溅,不时还有几条河鱼蹦跳跃出。

 

喜羊羊趴在船舱窗户边,望着远处的河面,闪着晶亮的日光,还有渔人刚打上鱼来,看那喜悦表情,收获应是不小。

 

喜羊羊却表情沉重,目光直望着河面发呆,眼神中只是说道:“我何时才可回家?”喜羊羊叹口气,回头看去,船舱中,霜羊羊正躺在床上睡觉休养。少女露出微笑,甜甜的,喜羊羊看着她,就好像有块蜂蜜润滑了喜羊羊的心。

 

喜羊羊嘴角也微笑着,眼神中却不是霜羊羊,好像看到了远在家乡羊村的她。或许此刻,羊村中,一处庭院内也有一位少女痴痴地坐在凳椅上发呆,那位少女大概心里也是想着:“何时,他才会回来呢?”

 

“美羊羊...”喜羊羊心里念叨着,思念化作泪水由眼角流下。喜羊羊擦一把眼泪,回过神来,靠着窗户,小声自言自语道:“喜羊羊,可要振作些!怎能如此退缩?人生路漫漫,困苦怎可免,如今正应该是想着怎么报仇。”然而喜羊羊又怎么能想明白呢?难道喜羊羊真的就是平白无故卷入一场危难的吗?

 

喜羊羊正靠着窗边沉思,忽然又听着门口有人走来。喜羊羊抬头一看,发现正是霜掌门与岳丽姑娘进门来。喜羊羊连忙迎上去行礼道:“师父,岳姑娘。”这般动静也叫醒了霜羊羊,她揉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霜掌门赶忙制止道:“诶呀,快躺下,你还是得好好休息。”

 

霜羊羊便躺回去,然而转头一瞧,却看着一旁的岳丽低着头,像是犯了什么错似的,一声不吭地站在霜掌门身旁。霜羊羊便问道:“岳姑娘,怎么了吗?”岳丽则先是道歉,而后则开口:“霜姐姐,方才听霜掌门所言,我才知原来你受伤全是因为我...”

 

“唉,这有什么,都是要怪那魔狼教!”霜羊羊回答说。霜掌门则又给喜羊羊说道:“喜儿,岳丽姑娘她自愿来照顾霜儿,况且你武功尚浅,也难以保护他人。”喜羊羊只好答应:“好,师父。”霜掌门点点头,又道:“好,去吧。”喜羊羊应一声,便带上寒冰剑退出船舱。

 

霜羊羊的眼神看着倒也有惋惜,但也没有开口说什么,霜掌门也没有待多久,随后便也退出船舱,临走还特地嘱咐:“一定要好好休息!”说罢,才退出船舱。

 

喜羊羊手持着寒冰剑,一人行走在船上。身边的旋风派弟子们都互相谈笑着,喜羊羊却是一人站在船头,眺望着远处的河面。正看着,却又听着身后有人说道:“喜师弟。”喜羊羊回头一看,发现正是哀羊羊。

 

哀羊羊也是一人走来,腰间挂剑,面露微笑,走过来问候道:“喜师弟,可有什么烦心之事?”喜羊羊也是微微笑着回应说:“哀师哥,呃,并没有什么烦心事,只是我初来乍到,与诸位师哥师姐都并不相熟,所以有些无聊罢了。”

 

哀羊羊则又说道:“不要那么畏惧,多说说话便逐渐认识了,喜师弟,你天赋这么好,竟能让师父收你为徒,就像我一样啊...”喜羊羊这么一听,好奇的问道:“哦?师父或许是可怜我才收我为徒吧。”

 

哀羊羊摇摇头道:“这可不是,其实当时你我在那个破院子里过招的时候,师父就已经有些看出你的天赋了,喜师弟,如果你没有出手,恐怕师父倒也不会挽留你了。”喜羊羊点点头,心想着:“我难道真有这样的武学天赋吗?”不过喜羊羊却又开口问道:“那,哀师哥,你说你...”

 

哀羊羊也点点头,目光看向远处的河流,嘴中也说道:“我从小便是被遗弃的一个孤儿,被师父收留,师父本来是打算等我长大一些后找户人家送走,毕竟武林纷争,尽量不要触碰,可是师父却看出了我的天赋,才决定将我留在旋风山。”哀羊羊看着眼前的河流,眼眶也流下一道泪痕,又接着说道:“师父对我来说,就是我的父亲。”

 

哀羊羊眼睛闪烁着,那是泪珠反射的日光,他随后又擦拭下眼泪,转头又笑嘻嘻道:“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喜师弟,走吧,看现在也是正午时分了,也该是时候吃些午饭了。”喜羊羊也点点头,跟着哀羊羊就离开船头了。

 

众人各自领来午饭,每人吃着手里的馒头,就随便坐在船面上。喜羊羊和哀羊羊坐在一起,旁边还坐着雷雨与黄书朗。喜羊羊本就出身不高,午饭吃馒头可是非常“美味”。四人坐在一起,吃完午饭,就相互聊天着。喜羊羊当然还聊不进去,就听着另外三位师哥讲起来那旋风山上他们经历过得奇闻趣事,跟着一起笑,一起乐。

 

可是四人还没有聊多久,就听着霜掌门走来喊道:“喜儿!”喜羊羊连忙起身,另外三位师哥听到也是起身道:“师父!”霜掌门走过来说道:“喜儿,你来一下。”说罢,便往船头方向去了。

 

喜羊羊便拿上寒冰剑就跟去了,心中暗想着:“这又会是什么事情呢?”还没有多想,喜羊羊跟着霜掌门便已经来到了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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